玉碎香沉君不知 苏念棠沈昭野陆婉晴 沈氏祖训,嫡子不得娶寒门女。 可京城国公府世子沈昭野,偏偏倾心于苏念棠这样一个卖鱼女!_孩子_冰窖_声音
发布日期:2025-06-26 00:21    点击次数:67

为了与她相守,他放弃爵位,挨了九十九鞭家法,在祠堂跪了足足三日,血浸透衣袍,却仍笑着对她说:“念棠,别怕,我只要你。”

后来,国公府终于松口,同意他跟她远走高飞,但需为家族留后。

自那以后,沈昭野对苏念棠说过最多的话,便是——“等等。”

第一次,他让她等等,等他让别的女子受孕。

于是他和陆婉晴上了三十三次床,直到她怀上他的骨肉。

第二次,他让她再等等,因为那一胎是女孩,沈家要男丁。

于是他又和陆婉晴上了九十九次床,直到她再次有孕。

便在她以为终于熬到头时,沈昭野和陆婉晴刚办完百日宴的女儿突然高热咳血,所有人皆认定是苏念棠下的手。

陆婉晴疯了般扑上来,指甲抓烂她的脸,撕心裂肺地哭吼:“你要恨便恨我!为何要害我的孩子?!”

国公爷与国公夫人震怒:“这是我们第一个孙辈,你竟敢下此毒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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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剥去外衫,丢进刺骨冰窖时,沈昭野就站在门外。

隔着结霜的窗棂,她看见他的手在抖,可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。

“我说过再等等。”他满眼失望,“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?”

好一个……他的孩子。

苏念棠疼得弯下腰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。

她忽然想起——

他曾跪在雨里发誓:“棠棠,此生我只要你一人。”

他曾抵着她的额头说:“棠棠,我只认从你腹中出生的骨肉。”

他曾吻着她的指尖承诺:“棠棠,再等等,很快,便我们两个人。”

可如今,他站在陆婉晴身边,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,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恶毒的陌路人。

当冰窖再次打开时,苏念棠冻僵的手指死死抠着掌心。

这一次,她不等了。

苏念棠找到国公夫妇。

“我愿意离开沈昭野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但我有个请求,送我去他永远寻不到的地方。”

沈夫人发出满意的笑声:“早这般懂事不便好了?关一次冰窖倒是学乖了。一个卖鱼女,也配进我国公府的门?”

“半月后,我们会安排好一切。”沈父的声音透着轻蔑,“到时,你永远别出如今昭野面前。”

回到清辉院,苏念棠站在门口,指尖发颤。

正厅里,沈昭野正抱着女儿逗弄,陆婉晴靠在他肩头,笑得温柔。

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。

苏念棠站在那儿,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。

“苏姑娘回来了?”陆婉晴先发现了她,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。

沈昭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孩子递给奶娘:“抱回房。”

他防备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苏念棠心里。

他怕她伤害他的孩子。

曾经那个说“我只认从你肚子里出生的孩子”的男人,如今防她像防一个杀人犯。

等孩子被抱走,沈昭野才走过来,伸手想查看她的状况:“回来了,冰窖里……可有受伤?”

苏念棠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她挡下九十九鞭的男人,心头酸涩愈浓,偏头躲开他的触碰。

他蹙了蹙眉,开口解释:“棠棠,昨日那般情形,我越护着你,他们罚得越重。”

“况且我们马上便要走了,我不想节外生枝。再说孩子是无辜的,你何必……”

“我说了不是我!”苏念棠突然红了眼眶。

沈昭野似乎被她激烈的反应惊到,怔了一瞬才放软语气:“好了好了,不重要了。”

不重要。

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心口。

他还是不信她。

眼看气氛陷入僵持,陆婉晴轻抚肚子走了过来,故作诚恳:“苏姑娘,我也向你赔个不是。我当时太着急了。你尚无子女,许是不理解为人母的心情……”

她抬手捋了捋发丝,腕上的玉镯泛着温润的光。

苏念棠瞳孔骤缩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:“你这个镯子从何而来?”

“婉晴喜欢,我便送她了。”沈昭野拉开她的手,“就当是你给她的赔罪。”

“这是我母亲的遗物!”苏念棠声音发抖,“你怎可把它送人,你明明知晓它对我多重要!”

她伸手便要去抢镯子,陆婉晴却突然踉跄着往后一倒,捂着肚子痛呼。

“啊……我的肚子……”

“苏念棠!”沈昭野第一时间推开她,眼神冷得骇人,“她腹中还有我的骨肉,你闹够没有?!”

他力道太大,苏念棠被狠狠掼在茶几角上,后脑勺重重磕上去,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
可沈昭野连头都没回,抱起陆婉晴便往外冲去。

“昭野……”陆婉晴靠在他怀里,虚弱地哭,“孩子会不会有事……”
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他声音温柔得刺耳,“你不会有事,孩子也不会有事。”

沈昭野抱着陆婉晴冲出去时,苏念棠还瘫坐在地上,后脑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。

她看着他的背影,那么急切,那么慌张,连头都没回一次。

她疼痛欲裂,忽然想起,从前,他也是这样紧张她的。

那时,她还在鱼市卖鱼,梳着简单的发髻,不施粉黛,清丽脱俗,被鱼市中人称为“卖鱼西施”。

沈昭野第一次见到她,便站在摊位前看了整整两个时辰,最后掏出一枚墨玉兑牌说:“随我走,这辈子都不用碰这些。”

她虽贫穷,却清冷有傲骨,怔了一下,直接将玉牌还给他:“不用了公子,我靠双手谋生,不丢人。”

他静静凝视她许久,再次递了一张名帖给她,手指修长干净,“我叫沈昭野,明日我还会再来。”

她并未当真。

可第二日,他果然来了,乘着一辆华丽马车,身着锦袍站在腥臭的鱼市里,格格不入。

那三个月,为了赢得她的芳心,京城矜贵的国公府嫡子做了许多出格的事——

她拒绝他的首饰,他便命人每日往她摊位上送供给商贾巨富的新鲜海产。

她躲着他的马车,他便徒步穿过满是鱼腥味的渔市;

她说他们并非同一阶层之人,他便蹲在她沾满鱼鳞的水池边,亲手帮她刮鱼鳞。

他在她卖鱼的渔市站了整整三月,她拒绝一次,他便来第二次,第三次,第四次……

她并非未曾心动,只是深知两人之间的差距,所以不能,也不敢动心。

直到后来,她终于松口答应他,是因为他替她挡了隔壁竞争摊位挥来的剔骨刀,后背留下一道狰狞的疤。

那时候,他疼得冷汗涔涔,却还笑着对她说:“棠棠,记住,你欠我一条命,得用一辈子还。”

她落泪了,眼泪滚烫砸在他掌心。

在一起后,他愈发宠她宠得无法无日。

她切鱼划破手指,他连夜请来御医;

她随口说喜欢某样糕点,他立刻盘下整个铺子;

她来月事腹痛不止,他便整夜不眠为她揉小腹。

有次她摔了一跤,膝盖擦破些许皮肉,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,抱着她去医馆的路上,手一直在抖。

郎中哭笑不得地说只是皮外伤,他却坚持要仔细诊治,生怕她伤到骨头。

而如今——

苏念棠低头看着这一地血泊,忽然笑了。

笑着笑着,眼泪便砸了下来。

她并未惊动下人,一个人去了府中医房。

可所有府中所有大夫都被沈昭野叫去了陆婉晴的撷芳院。

她头晕得几乎站不稳,伤口还在流血,只好去往撷芳院,刚走进去,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!

“苏念棠!”沈昭野的声音压着怒意,“婉晴险些小产,你还不肯罢休,追到撷芳院来闹?”

她偏头,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眼中的寒意。

他一袭华贵锦袍,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,唯独身上还带着陆婉晴的香粉味。

“我来找大夫……”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不是来找她。”

她慢慢抬起手,指了指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:“我也受了伤。”

沈昭野神色一滞,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汩汩流血的伤口。

“你说等她生下孩子,便带我走。”苏念棠看着他,眼眶发红,“可如今,你眼里还看得见我吗?”

沈昭野眉头皱得更紧,伸手欲碰她的伤口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你推的。”她平静地说,“撞在桌角上了。”

沈昭野瞳孔一缩,似乎这才想起当时的场景。

他的怒意顿时散了大半,一把将她拉进怀里,“棠棠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只是怕婉晴出事,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,万一有个闪失,我们离开的日子又要推迟……”

苏念棠任他抱着,眼神空洞。

这些话,她已经听了太多次。

“我知晓了。”她推开他,“你去照顾她吧。”

她转身要走,却被他再次拉住手腕。

“棠棠,无论如何,你要相信,我爱的只有你。做的所有一切,都只是为了我们能尽快离开。”

他命人叫来一个大夫:“让这个大夫去清辉院照顾你,伤口不要沾水。”

说完,他松开手,转身往陆婉晴的寝房走去。

苏念棠站在原地,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。

她忽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掉下来。

“我不信了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沈昭野,我一点都不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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